“……”
罗森抿紧着嘴唇,眼神冷冰冰看向对面,这都是破什么问题。
“请回答。”测谎师早已经习惯,面无表情。
“是。”罗森开口。
强大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永远不愿意回想的痛苦席卷前身。
测谎师很认真在纸上划一道。
“为什么?”他问道。
这个问题不属于测谎句式,但是他认定罗森会回答。
电击过后,罗森看上去变得疯狂:“他们把我生下来,让我像一棵野草生长,刷牙、鞋带、洗头发都教不会!我去上学,就知道讨好对老师说‘老师,孩子交给你,要打要骂你都可以’都可以,结果那老师是个暴力狂,我这种家庭的孩子是他最好出气筒!
我初中沉迷上网,成绩一塌糊涂,不然呢?我能怎么办!
结果!他们完全不愿意承认家庭教育问题,把我送到戒除中心,又是一副讨好嘴脸:医生,不要管我们,一定要把孩子治好!
然后,然后……”
后面的记忆他想不起来,语无伦次,口沫横飞。
他明白玄师为什么会是那个反应,什么叫情绪会被放大。
测谎师等他慢慢平复下来后,认真道:“那么,在他们死后,你有没有伤心。”
“没有。”
“你现在恨他们。”
“恨。”
“想他们吗。”
“不想。”
回答很流畅,真话仪没有反应。
测谎师重新拿出一张纸。
“你想加入调查局吗?”
“不想。”
“是怀着不好目的吗?”
“是。”
“你有和任何调查局敌对势力勾结吗?”
“有。”
测谎师满意点头。
忽然,他听到咔嚓声,原来是罗森把真话仪粗暴捏碎掉。
测谎师面露异样,没有太大反应。
罗森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眼神好似会噬人。
“这根本不是暗物对吧。”
“今天内容我问你。”
“你的能力是回答你的问题,说真话会被电击。”罗森说道。
测谎师不说话,拿笔的动作停住。
“我猜,你在调查局很受欢迎吧。”罗森讥讽道。
来啊,互相伤害啊!
“哦。”测谎师不可置否,眼神黯然不少。
“生活上,你的家人肯定很喜欢你。”
测谎师手上的铅笔随时都要被弄断。
“这是我的工作,我和你没有私人恩怨。”他说道。
“那你直接问重点啊,打探我私生活干什么!掀别人伤疤显得你很能耐吗?”罗森气愤道。
“这是流程。”
罗森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气都没地方撒。
“你的测谎结束,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结果。”
测谎师说道:“你会是很出色调查员。”
这话多少抵消罗森的怒气。
“人是会变的,你加入调查局没有恶意,不代表以后不会有,所以前面的问题是在衡量你理智值。”测谎师的话变得多起来。
“所以呢?”
“你的成长环境很极端,一般这样的人,不是成为变态杀人狂,就是一位内心强大温柔的人。”
“我是那种?”
“这个问你自己。”
罗森想了想,怒气逐渐消退,想到这是别人工作内容,为刚才的言行不好意思。
不过,他不好意思开口道歉,于是拿起真话仪,问道:“这个要赔多少。”
“不用。”
测谎师打开公文包,把两页纸放进去。
罗森注意到,包里面还有七八台测谎仪,不同颜色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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