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竹洗完澡后，又蹦又跳地跑出浴室，妈妈比田姐姐的动作温柔多了。
今晚话很少的凌珩对他招招手，“过来。”
“爸爸，”
凌珩将已经组装好的车子拿给他，“车子已经组装好了，现在可以睡觉去了。我和妈妈有事要谈，喝完奶就去睡觉。”
“……”
山竹很不情愿地接过车子，他本来很期待和妈妈一起组装车子的，可……
“不开心？”
山竹吸了口气，强挤出笑容，“很开心，谢谢爸爸。妈妈不给山竹讲故事也没关系，山竹让小黑念也可以的。”小黑是他的小机器人。
“很好。上床睡觉吧。”
凌珩为山竹盖好被子后，走进浴室，唐晚正弯腰在收拾山竹的衣服，在红裙的衬托下，一双大白腿更显诱人。
他的喉结动了动，上前拉过唐晚的手，“我有事和你谈，跟我出来。”
唐晚冷漠道：“没什么可谈的。隔壁有客房，自觉拿自己的东西过去，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对地说要当凌太太？怎么，这就准备退缩了？”
唐晚一巴掌甩了过去，“不要了。什么凌太太，我不要了！”
虽只打中凌珩的手臂，可她还是气得浑身颤抖。她真不是一个好的吵架人，只要稍微激动，她就会手脚发抖。
“不要了？那你费心带走儿子做什么，别胡闹。这里太滑了，我们换个地方谈，还是你想让儿子被吓到？”
凌珩搂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提了起来。
看到他们出来，山竹立刻惊起，“妈妈，”
“我和妈妈有工作要谈，你先睡觉。”凌珩拎着唐晚进了隔壁房间后，他将唐晚抵在门边，“下午为什么逃走？”
他捏住唐晚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回答我。”
“你准备让我做什么？冲进去，说我是你的小三，然后把她气到流产？那样的结果，你就乐意见到了？”
“当初选择坐上我的车，你不就知道会有这么个结果了？怎么，这下反而觉得害怕了，是不是有点迟了？”
凌珩的指腹轻刮她的锁骨，“还是，她怀孕让你觉得有压力了？”
唐晚激动地踢了他一脚，“你疯够了？能不能带着你的行李滚出我家，我不想看到你。如果你再这样，我真让九爷动手了，你知道他背景的。”
“嘘，冷静点。都换过心的人了，还这样闹腾，就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心吗？”
“……你怎么知道？”
凌珩吻上她的眉眼，气息有些不稳，“只要我想，没有不知道的事。你一定得活着。如果你敢死，我就把你从棺材里挖出来，让你不得安生。记住了吗？”
那天医生将检查报告送到公司时，他才知道唐晚轻描淡写的手术竟然是换心。
看到那报道后，他只觉得如坠冰窖。如果当时手术出点什么问题，他也许就再也见不到活蹦乱跳的唐晚了。
那时，他就知道自己从始至终要的只有唐晚这个人。即便她曾经负过他，那也无法与她曾经死过一次相提并论。
唐晚咬唇望着他，好一会后才说道：“就不怕我变成恶鬼纠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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