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下课铃声一响, 沈星关了投影仪,拿着书离开教室。
他才走没一会儿,身后忽然有一个人喊住他。
“沈老师!等等我!”
谢纯气喘吁吁地跟在他后头,手里抱了两本厚厚的教材, 仔细一看,分别写着《西方新闻理论评析》以及《我的一生与<纽约时报>》。
她刚才看书看得太投入,以至于忘了时间, 下课铃一响,她还没反应过来,一抬头, 却发现讲台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沈星按了电梯,电梯门开, 谢纯正好过来,顺理成章地和他一起进去。
门关上, 沈星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说:“这是教职工电梯, 你不应该进来。”
谢纯“嘿嘿”笑了笑, 半点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坐这个电梯了,您就假装没看见我,不就行了。”
“……”
沈星瞥她一眼,收回目光, 没再说什么。
电梯很快在五楼停了下来, 门一开, 沈星走出去, 谢纯也跟着出去。
走到办公室门口,沈星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手上的动作一顿,回头一看,果然看见离自己不到五米远的地方,谢纯站在那里。
见他回头,谢纯朝他挥了挥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沈老师,你找我呀?”
沈星垂下手,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明明是她跟着他,却恶人先告状反过来说他找她。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谢纯眼神飘了飘,忽然想到什么,啊了一声,飞快地往前跑了几步,站到他面前,眼神明亮,“我听说安安学姐的宝宝已经满月了,老师您有没有去看过她呀?”
“看过。”沈星淡淡地说。
谢纯听他接了话,很高兴:“那……”
“谢纯同学。”她的话才开了个头,就被沈星打断,“现在是在学校里,这里是物理系教学楼,你一个新闻系的研究生,我想不太合适出现在这里。”
他话里话外都在下逐客令,谢纯皱了皱鼻子:“沈老师,您也太偏心了。”
“我偏心?”
“是啊。”谢纯耷拉下眼皮,有点垂头丧气,“明明我和安安学姐都是新闻系的学生,您却让她随时有空都可以来学校里找你玩,您说您是不是很偏心?”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谢纯说:“去年毕业晚会结束后,安安学姐和苏陌学长要离开之前,我亲耳听见您说的。”
“……”
沈星有点无语,这都过去快一年了,她还记得那么清楚?
不过她既然不愿走,沈星也没再管她。
到底她不是他的学生,尽管这两个学期是总时不时地来听他的课,但是他可以确定他的学生名单上并没有“谢纯”这个名字。
沈星开门进去,又马上关了门。
“砰”地一声,看着眼前紧闭的办公室门,谢纯慢悠悠地呼出一口气,肩膀也渐渐垮了下来。
这已经是她第二十三次跟着他来办公室被挡在门外了,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还是有些失落啊。
谢纯在门口站了五分钟,直到上课铃声再次响起,她才转身,朝楼梯处走去。
才二十三次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下次再战,她就不信了,她这一辈子都走不进他这间办公室。
她谢纯看上的人,是不会轻言放弃的!
——加油!
办公室里,沈星站在窗口,手里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在国外数年的留学经历让他习惯了每天都要泡上一杯咖啡。
上课铃响,教学楼下只剩下零星几个迟到了的学生正急匆匆地往里赶的身影。
忽然,有一个女生从教学楼里走出去,没走几步,又停下来,回头朝上面望。
在她看过来之前,沈星侧身,躲到了墙后面。
-
谢纯回到寝室,室友汪靓正坐在床上边追剧边吃薯片,看到她回来,哎哟一声,拔下耳机:“我们的系花终于回来了,怎么样,你的第二十三次作战是否告捷?”
谢纯随手把书一丢:“敌军火力太猛,下次我一定要改变战术。”
“我去,不是吧。”对面床的孙悦带着椅子转了一百八十度,“你又又又又被拒绝了?”
谢纯看她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不是拒绝。准确地说,他连表白的机会都没给我。”
“……”汪靓扔掉平板,趴在床上往下说,“这可真是神了,那个沈老师到底是什么人啊,他不是单身吗?你这么一个大美女找了他二十三次他都能无动于衷,眼光是该要有多高啊。”
孙悦嘴里咬了根棒棒糖:“人家沈星是海归回来的,人长得帅,家境也不错,爷爷和爸爸都是我国物理学界的佼佼者。他还有几个月就要满二十七了,不过似乎从来没谈过恋爱,唯一和他传过绯闻的就只有林安安了,但是事后双方也澄清了只是好朋友关系,所以不算。”
谢纯听完,眯了眯眼睛:“你调查他?”
“没有。”孙悦指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喏,你看,这是学校论坛里的帖子,关于他的事情早就被人整理出来了。”
谢纯凑过去:“什么时候发的,我怎么没发现?”
“寒假里吧,我看时间是二月初。”孙悦笑了笑,顺手勾住她的脖子,“我说纯纯,看来你对你男神的讯息掌握得还不够全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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