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回不去了。“她用男人的声音说。
赌徒跪在一边哭着喊妈,被附身的老太太突然又变了声,“儿子,过来,叫妈看看你。“
男人情绪已经在后悔的内疚中失控,跪着向前几步。
我伸手去拉他,“先别过去。“
他却已经伸开了手,“我的娘啊,嗬嗬嗬……”
一脸慈祥的老母亲等他靠近的一瞬间翻了脸,一口咬住他的食指。
嘴里呜呜不清地说,“这手,不能赚钱,不能养家,赌又不赢,要它干嘛?“
我拿出鬼鞭去打不下去,虽然能鬼打出来,可老太太却吃不住这鞭子。
那男从疼得杀猪一样尖叫。
老太太死不松口,手指被牙齿咬得咯咯响。
到我从包里拿出桃木枝也就一分钟,男人已经叫得没了力气,我抽打那老太太。
她不动了,呆呆看着我俩,一头载倒在自己秽物里。
男人一根手指只余下筋连在手指上,奄奄一息,我要打急救电话。
他抽着冷气,说,不用打,能坚持,来了急救车没钱也是给扔到外面不管。
我气急先给他止血,小男孩儿懂事地跑过来送来急救箱。
“碘伏没了?”我说了句,小男孩儿很懂事,“我下去买。楼下就有药房,我帮奶奶买过药。
一家人,一个手指断了,一个晕倒在秽物中,只有这么一个小孩子。
我说不用,安顿好奶奶我就去。
小男孩儿摇摇头,也不说话,翻他爸的口袋,拿出一点零钱向楼下跑去。
那男人瞪眼看着我,“别管我,去跟着我儿子,那只鬼跑出来了。“
我只得扔下这两人不管,先去护小崽子。
男孩倒是跑得飞快,我追出去时他已经拿着碘伏从药房跑回来了。
我接过东西,带着他一起回家,房门大开着,老太太还倒在地上,男人不见了。
小男孩当时就吓哭了,手里的棉球和碘伏洒了一地。
我把老太太先捞出来,帮她换了下衣服,拿了朱砂在她和小孩眉间划了一道,先护住两人不会被上身。
之后,我问那孩子,他妈妈住在哪里。
小男孩先是不肯说,我告诉他爸爸有可能去找妈妈了。
他才慌张起来,要带我一起去。
我们拦了辆车,赶向他妈妈租住的地方。
到了一个小丁字路口,车子堵的水泄不通,前方墙壁上有隐隐的车灯反光。
看样子不是警车就是救护车。
我心里一沉,好像来晚了。
下车后,我让那孩子先站在一边等着我。
我扒开人群奋力挤了进去,救护车正在给一个女人做紧急抢救,连抬上车都来不及。
那女人身下一滩血,身边有人议论,她从楼上摔下来了。
一个人说自己是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那女的才不是摔下来的,她是飞下来的。”
“胡说!”
“真的,我刚好抬头,她家窗子大开,没有防盗网,那女人整个人一下从窗子跃出来的,跟飞一样。”
“不会是被人扔出来的吧。”
我抬头看了看窗子,灯开着,窗帘半开半合,被风吹到了窗外。
有人站在窗帘后面,影子直挺挺的,动也不动。
我拨腿就向上跑,女人家的门掩着,等我进去时,并没有人在窗帘后。
屋里空空,除了简单的破家具什么也没有。
我赶紧下楼,把孩子先送回去。
他乖得让人心疼,拉着我衣角问,“大哥哥,我妈妈是不是出事了?”
我看着他,恨不得大耳光扇醒那男人。
无价之宝就在身边,他却埋怨自己穷得一无所有。
我无法确定他跑到哪里去了,又担心一老一小在家里无法自保,想了半天决定还是留下来。
捏着鼻子把家里收拾干净,油腻的桌子擦擦,靠在桌子边等男人回来。
红棺和打鬼鞭往在身边,他一进门,我马上动手。
正胡思乱想,芸儿打来电话,声音少气无力,“玉哥,我好像生气了。”
“怎么回事?量过体温没有?”
“烫得厉害,手脚都软了,上午开始难受,我以为能挺过去,呕……”
电话那边传来她呕吐的声音。
我急得直跺脚,老太太醒过来了,一老一少在黑乎乎的房子里瞪眼看着我。
我想走,又怕。
怕我走后出的事是我无法回想和面对的。
电话里传来芸儿的哭声,她从来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哭,一定是难受到了极点。
“芸儿,你听我说,现在回到床上躺好,我叫人送你去医院。听话,我马上打电话,你别乱动,想吐就吐干净,吐床边。我回去打扫。”
我不等她说话,挂断打给了邵峰,他一听说芸儿生病马上开车就往我家去。
电话里不忘骂我几声,永远分不轻谁重谁轻。
“那边是有病,这边是死人的事,你让我怎么办?!”我也生气了。
“算算算,我照顾芸儿,你当你的英雄。”邵峰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我喘着粗气把电话拍在桌子上。
回过头,小男孩端着一杯水站在我面前,小心地说,“大哥哥,谢谢你帮我和奶奶,这杯子洗干净了,你喝点水吧。”
我看他袖子湿了一大片,赶紧接过来。
他说,“哥哥,只有你肯帮我们了,不要走好不好。”
我看着他湿润如小鹿一样的大眼睛,无法说出“不”字。
等得我已经困了,担心着芸儿,打了电话给邵峰,他在医院守着。
接了电话小声说,“她睡着了,不过情绪很不好……方玉硕,你真的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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