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手伸入怀里拿出一柄黑色长条型玉牌,“他附在这里面。这牌子是我鬼道信物,你找个别的东西装他,把黑牌子还我。“
“做不必太绝,黑牌你拿走,我会被鬼道逐出师门。“
“你这不是说笑吗?我用只有杀鬼的物件,没有养鬼的。“
“他有。“徐安看向她身后,止光和我相接。
“你怎么不走?“
“我怕你有危险。看你安全我再走,不然前面伺候的不就白费了。“
我走到她身边,将红棺拿出来,“你用吧。“
“这小子是想把甲骨简符据为已有。“徐安叫道。
我瞧他一眼,对韩碧绮道,“我最大的理想是有一个自己的家,赚够用的钱,和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
“这些东西也许对有些人很有魔力,对我来说却是招来厄运的东西,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碧绮,我和芸儿订婚了,我希望可以按自己的方式生活。红棺暂时放在你这里。等你参透了甲骨简符,我再取走。“
就在我和她说话打消她的疑虑时,只感觉一股劲风挥来,向着韩碧绮方向而去。
下意识我手一伸去挡,徐安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我脚下不稳一下倒在他身上。
我伸出另一只手推开了韩碧绮,她退后一下坐在了地上。
倒上时我脸向外,只看到韩碧绮脸色瞬间变得特别难看,伸手要拉我。
我身上一股冷意,强得像三九天的寒风,由后颈处灌入身体。
我从他身上滚下来,直挺挺倒在地上,全身僵硬,口不能言,但意识却清醒着。
我眼睁睁地看着韩碧绮将我的红棺打开,和黑色牌子一起交给了徐安。
之后,徐安在我脸上一抚,合上我的眼睛,意识也跟着离开了我。
……
五年后……
我守在店里,芸儿在打扫卫生,她肚子已经隆起来。
里面正孕育着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
米兰出去旅游,自从我出事醒来,和芸儿结婚后,她就把店交给我们打理。
自己去各个想去的地方,有时一个月回来一次,有时几个月才露次面。
她在旅途中也没有闲着,会遇到各种奇怪的事,顺手处理一下,解决旅费的同时,还给旅途增添了不少乐趣。
至于韩碧绮,她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一点音讯也没有。
究竟谁把我救醒的,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我在晕迷后被人送到医院。
住了三个月,突然有一天,我自己醒来了。
中间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从我出事被送以医院,韩碧绮就消失了。
狱门仍然有魍守护着,独独不见了圣女。
有人猜她仍然隐藏在米村,只是不见人,有人说她改进了原来圣女的存在方式,可以离开村子,所以行踪不定。
徐安得到了简符——那是只老鬼,是位压官始祖,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民。
最原始的压官口决及方法都由他开创。在务农的同时为乡亲们驱鬼做法事。
佩佩最终也没有和余青莲结婚,她开了家广告公司,足以做到经济独立。
余青莲也没有放弃,仍然在追求着她。
同时余青莲成了韩家唯一的弟子,韩墨仍然要求佩佩嫁给余青莲,不然,交的男友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幸福时时包围着我,我仍然做我的红官,那只红棺没再回以我身边。
如果碧绮没出意外,这只棺材应该在她手中。
至于她为什么不还我,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有人说她是想拿走我的红官信物,还羞辱我。
我从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也没有相信过。
对于韩碧绮,我有很奇怪的感情,不是爱,也不是同情。
也许是种复杂的没必要去解读的感情。
我在大棺材里又放了一只红棺,从头开始养棺,捉鬼并不在于法器有多厉害。
而在于有没有一颗能理解人性的心。
我,方玉硕,是风水街上最顶尖的压官。
正胡思乱想,一个客人推开了门,他两道眉毛上凝着黑气,应该是刚撞过邪。
他一脸惊吓,手紧紧握成拳头:“方师父,我撞鬼了,帮帮我!“
我露出一个从容的笑,“请坐吧。“(全剧终)
番外:
我是韩碧绮,是我救了方玉硕。
我八岁多被送到南疆,我的师父是南疆里最有名的蛊女。
她一和未婚,却有过很多男人。
我们这里的女人对男女之事看得很淡,这种事对于南疆养蛊女来说只是苦短生命中的一种调剂。
所以,我们的规矩是,可以和男人在一起却不能爱上他们。
可以要他们的身体,但不要他们的心。
我们活得像动物一样——从来没有哪种动物会为自己而伤心。
我们也是这样,不管什么样的苦难落在身上,对我们来说,也没有情感付出。
我们不感慨命运不公,也不报怨。
我们默默地生活着。我在被送去的时候就被师父种上了本命蛊。
是种毒虫,在我与它相处还不融洽时,我时常整日整夜地疼痛,跟本无法入睡。
毒液会一点点改变我的内脏,让它们慢慢适应毒素。
所以没有哪个蛊女能活得长。
我从八岁开始就喝各种草药,为了自己的蛊成为蛊王。
最强的女人就是我们的村长,村子里住的全是蛊女。
年轻的照顾年老的。
有人说我们无情,我们其实只是在自保。
我见过为了爱情死去活来的女人,最后不但爱人背叛,连蛊也控制不住,被百虫吞噬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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