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菲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年轻人，思考着师傅的话。
为什么来北漂？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懂。
……
……
前一秒，顾媛和苗苗刚被前呼后拥进一线杂志《佳人》的摄影棚，后一秒季小菲就费力地拖着搬家袋到了。
“你怎么能把这个袋子拖地呢？”苗苗当众指责季小菲。
季小菲咬了咬下嘴唇：“实在对不起。”
她把后半句的“袋子实在太重了憋回了”嘴里，在这里她不会得到任何同情。可她心里仍然是委屈的，顾媛和苗苗是坐着保姆车光鲜亮丽来的拍摄现场，而她自己是灰头土脸拖着快十斤的袋子打出租来的这里。
“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助理！”苗苗依旧不依不饶。
“苗苗！”正在做妆发的顾媛打断苗苗：“小菲一个新人不比你跟我这么长时间，她不懂你就多教她，还有这么多朋友老师在呢，不要吵吵嚷嚷的。”
看似在批评苗苗的一句话，顾媛也还是滴水不漏的将三个人的亲疏远近关系告诉了在场的所有有心人。
“小菲，你将袋子里的衣服整理挂好，我们可不能什么都麻烦的各位老师。苗苗，等小菲整理好以后你再从里面帮我选一选。”
搬家袋里满满都是今天顾媛拍摄杂志要用的赞助服装，众所周知，拍杂志一般都是杂志方提供服装，可到了顾媛这儿，什么都会出现二般情况。
“是，顾媛姐。”
季小菲把委屈别回去，开始整理衣服。而苗苗就只是坐在一边和顾媛说笑。
《佳人》的工作人小周看不下去，打着“加快工作进度”的幌子拉着自家同事帮起了季小菲。
一个小时后，顾媛的妆发完成，季小菲也在小周的帮助下整理完了十套礼服。
顾媛在衣架前摇摆不定，在这里的每一套她都很喜欢，但今天只能拍摄其中的三套。为了这次拍摄，她已经在与自己合作或者与杂志方合作的高奢服装品牌里挑了一个星期的衣服了。而目的，是为了能够在销量和硬照表现能力上赢过和这期《佳人》同期出刊的一线杂志《时尚COOL》合作的白萌。
顾媛闭着眼睛都能想到，白萌为了维护自己“白莲花”般的人设所穿的衣服一定是白色纱裙一类，所以顾媛为了与之形成强烈的对比，为自己统统选择了黑色魅惑系。黑白天鹅之争这样的话题也够挂在热搜榜三天了，但在顾媛来看，白萌只不过是蹭着自己的热度才上了头条。
苗苗拿出一条黑色绣银线的收腰硬蕾丝短裙：“媛姐你看这条裙子裙摆蓬蓬的，多像黑天鹅。”
顾媛摇摇头，自己伸手拿出了一条长袖黑色修身包臀短裙，这条裙子不仅能完美勾勒顾媛的好身材，更玄机暗藏的是裙子上绣满的碎钻。
苗苗赶紧连声附和：“这整条裙子在灯光下一定熠熠生辉，高贵又性感。”
顾媛满意的点点头，瞥到了衣架旁的季小菲：“小菲，你觉得哪条好呢？”
季小菲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条极简黑色真丝长裙：“我觉得这条还不错，简单大方又衬顾老师的气质。”没错，这就是季小菲在家里偷摸试穿过的那条真丝裙，她在看到顾媛借到这条高定的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一刻她多希望自己就是顾媛，可以穿着这心爱的裙子上杂志上封面。
顾媛点点头：“小菲眼光不错，这可是上星期的秀场新款，好容易借来的，但会不会太单调了点？”
的确，这条极简风的裙子在一众精美蕾丝钻石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单薄。
“我是觉得一般在吃完了山珍海味后也会想吃一口清爽的粥。在华丽过后，您也可以考虑一下这条裙子。”
季小菲明白，顾媛不喜欢她却来问她，或许只是找机会再羞辱她一次。但她还是为了这条裙子而争取，或许她是将自己带入了这条裙子，她虽美但在一众女艺人里，甚至只是在顾媛面前都算不得出挑。
顾媛沉默半晌继续挑着裙子：“这个和这个。”顾媛拿出了两件奢华高定礼服，但是并没有认可季小菲的选择。
季小菲扯了扯嘴角，她早就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最后，我要改淡妆拍这条。”顾媛指着季小菲手里的真丝长裙。
季小菲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雇员才催促她。“还愣着干什么，不快点去整理衣服？”
“知道了！”季小菲迅速的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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