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时,魏国有一个人,名叫管辂,从小天资聪颖,勤奋好学,并且对天文学特别有兴趣,在这方面的悟性也很高。
管辂在十五岁的时候,已经能熟读《周易》,通晓占卜术,经常应邀为人占卜,每次都很灵验,渐渐地就拥有了一定的名声。
有一次,吏部尚书何晏将管辂请了去,想请管辂为自己卜上一卦。当时,另一位尚书邓扬也在座。
何晏毫不避讳地对管辂说:“请你帮我看看,看我有没有做三公[34]的希望?”
何晏会突然要求管辂为自己的官运卜上一卦是有“根据”的:原来,他最近老是做着一个同样的梦。
何晏说:“最近我老是梦见有好几只青蝇一直朝我鼻子扑过来,赶也赶不走,不知道是什么征兆?是吉是凶?”
管辂沉思了一会儿,十分坦率地说:“鼻子的位置在正中央,青蝇贴面——请恕我直言,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紧接着,管辂援引了许多古时候的义理,深加劝诫。
这些话,何晏和邓扬都不爱听。
“哎呀,这些都是老掉牙的大道理啦,早就被老祖宗都说烂了(老生常谭)!”邓扬说,语气中还颇有那么一点儿不以为然,甚至是不屑的味道。
何晏则算是保持了风度,淡淡地说:“要预知事情细微的迹象是很神妙的啊,古人一直认为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儿。而现在的人认为什么是困难的呢?恐怕普遍都会认为‘双方交情还不深却能坦诚相见’这一点很难。今天,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完成了古人和现在的人认为困难的两件事,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啊。”
后来,邓扬所说的话被引申为“老生常谈(谭)”这句成语,形容所说的是大家早已耳熟能详的内容,丝毫没有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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