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忙碌的蚂蚁急匆匆的跑来跑去,我忽然有了一种俯瞰众生的感觉,其实这感觉不对,我和这蚂蚁也差不到哪里去,说白了不就是五十步笑百步嘛!
老子就算是转世了有个屁用,这个世界上哪个不是转世而来的?
我唯一的好处便是脑子里还有点前世的碎片,这种“意外”不算是收获,我觉得我唯一的收获便是我的肉身,这种肉身应该算是“怪物”了,我这个怪物首先是要保留好这个秘密,然后就是想想这么能靠着这个“特长”搞点好处?
很是伤心,这种“特长”傍身暂时也使不上劲,该饿的时候也是前心贴后心的难受,就像眼前这些傻乎乎的蚂蚁一样。
看着地上的蚂蚁,我不禁悲从心来,唏嘘万千,这些傻乎乎的蚂蚁不也会转世而来的吗?
这些蚂蚁前世和老子有过什么交集也未必!
不然在这里为什么会遇到他们?
想到这里,我不禁哑然失笑,只不过没笑出声来,弟弟恰好回头,看到我面带微笑不禁疑惑问道:“你笑啥啊哥?”边说边百无聊赖的伸出纤细的手指去戳那些忙忙碌碌的可怜的蚂蚁。
“别拿手指头戳,看就是了!”我制止了弟弟的“虐杀”行为。在我眼里蚂蚁很勤奋,尽管个头很小,但是忙忙碌碌的样子让我有一份小感动。再说了,蚂蚁又不能吃,那么小小的身躯没有刻意食用的价值,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用来娱乐。
“这……是蚂蚁。”李铁反抗。
“pia”不是很清脆,李铁登时一阵发黑,我这一巴掌很轻,李铁虽然习惯了去也有点难以承受我的“熊掌”。
我喃喃道:“蚂蚁也不行!”
这就是权威,拳头大就是话语权。看李铁服气了,我继续看着蚂蚁进行十分“活跃”的工作。
今天的蚂蚁挺好,不过肚子还是饿的慌。我裹了裹露出棉絮的棉袄,这个时节已经是春天了,暖暖的很,可惜我没有别的衣服可以穿,若是到了夏天,抽出里面的棉絮是个不错的选择,我开始怀念前世在香港时的T恤或者卫衣。
遗憾,此时此刻,我没有卫衣,也没有T恤,只有破棉袄傍身!
我拍打了几下棉袄,一小团尘土在破洞周围弥漫了一下随即尘埃落定,我心里苦笑,这算什么事儿啊?山里的冬季也是很冷,我不知道几个月没洗过澡了,对了,应该是叫做冲凉。
我喟叹着,裹了裹棉袄,洗澡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情,几个月不洗澡这种事情,在我的前世的简直是不可能的,不管是维多利亚湾的酒店还是自己曾经的大别墅里,每天冲凉后叼着一根香烟是最惬意的时光,可如今,脖子隐隐传来一阵酸臭味道,好在我已经习惯了,要命的是我隐约感到破棉袄的里子隐约有几个爬虫在蠕动。
爬虫,很小,那玩意叫做虱子。
常言道,虱子多了不咬人,不是不咬,是习惯了,不过我还是不是很习惯,我很怕这些玩意儿,小小的虫子咬起人来很是凶猛,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腰间一阵剧痒,不由得解开棉袄一阵抽打。
弟弟叫李铁,抽搭了一下鼻子缩回手指头没敢反驳我,看着蚂蚁搬家没什么意思,百无聊赖的站起身,我听到他李铁身上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响声,那是很熟悉的声音,是肠鸣。
“哥,我饿了……”李铁说道。
我看看远处的夕阳,“忍着点,快吃饭了,铁子,你咋饿的那么快?”
我也有点饿了,我知道很快就开饭了,等着吧,看这日头应该快要吃晚饭,远处几家的烟囱你冒了不少的炊烟出来,况且我隐约闻到家里飘出了饭香。
山里人,没什么好吃的,那个年代能吃上饭就不错了。在我眼里,所有的饭菜都是香的,尽管我闻的出那饭香肯定是红薯的叶子加上一点点可怜的包谷面,那已经很不错了。
“哥,你说今天家里吃什么?”李铁很感兴趣的问我。
“咱娘煮什么就吃什么?少废话!”
“你说会不会给我荷包一个鸡蛋?”
“不会!”
“为啥?”
“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会给你荷包一个鸡蛋?”
“哥,我还是觉得肉好吃!”
我笑道:“别惦记家里梁上的那几条腊肉,那是过年吃的,要是馋了就盼着老爸明天上山打几只兔子或者野鸡。”
李铁听说了野鸡和兔子,脖子上小小的喉结使劲上下移动了一下,显然吞下了一口口水。可怜的弟弟是真可怜,也是真的馋嘴,不过这个年代真是难为他了,没什么零食可以吃,除了山上的野核桃或者秋天的时候拽一点点酸枣就是不错的零食之外,这个穷山沟里看不到任何的零食,这里的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是饼干和蛋糕,因为没有见过。
忽然想起香港的美食,各种饼屋里的点心,黄橙橙,油亮亮的……
越发饿了,我恨不得马上能狠狠的大吃一顿,那久违的感觉还在我的记忆中残留着,那真是无上的美味啊,哪里是什么荷包蛋所能相提并论的?那油汪汪的叉烧,肥嫩的烧鹅……
想到这里看了一眼李铁,铁子不是爱吃肉吗?我心想若是有机会一定给弟弟整点真正的美食吃吃,真正的港式卤味和烧腊那才是绝佳的美味。
忽然,我听到我的肚子也发出一阵叫声1
这不争气的肚子,我狠狠的咽了一口馋涎,果不其然,李铁听到后不出声音的嘿嘿笑了,笑的浑身打颤。
我听到有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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