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余额还有三天。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对于江离而言却是一个好消息。经过一个漫长的假期,她终于可以再见到白歌了。
终于不用躲在书房里,偷偷摸摸期待每天九点的电话了。
她抱着哈士奇玩偶,掰着指头数——现在是早上六点半,学校是下午六点十分报道,白歌家住得稍微远一点,最早一班车可以早上八点多到学校,收拾完寝室也就十点左右,顶多十一点,剩下的时间……
江离想着,不由得笑了出来。
她蹑手蹑脚走出房间,来到楼顶,手机颤动起来,是白歌。还没等小步舞曲响到第二个小节,江离忙接起电话。白歌也像是刚起床,有些沙哑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喂,是我,白歌。”
“白歌我今天是六点十五起的床,肯定比你起得早!”江离格外骄傲。
电话那边的白歌顿了一下,轻声说:“这次是你赢了。下次不要起那么早,六点半就够了。睡的太少不利于长高,幼稚。”
“你不也和我一样吗,还好意思说我?”江离笑了一声,“还有,我是人类,而你是狼妖,你活到化形已经是百八十岁的老妖怪了,而我,芳龄十四,马上过十五。就算在人类社会,我也是天才。”
江离听到了一声轻笑,白歌慢条斯理地说:“我一米八三,而你只有一米六。”
狼嘴里吐不出象牙,活该他单身。江离一气之下挂了电话,愤怒地去刷第五遍物理暑假作业去了。
她记得第一次遇到白歌的时候,是带着一种膜拜的态度围观大神的。
那是她刚考进培优班的时候,学校进行第一次摸底考试,只考四科。那次的难度已经考到了竞赛水准,还有百分之四十的高中知识。总分四百的成绩,她正抱着自己不多不少二百五的成绩单流泪,一问,第一名居然考了三百四十一点五,气得她一怒之下扔了耽美小说全集,决定发奋图强。
当然,发奋图强之前,先把捧腹大笑到岔气的同桌张凯伦暴揍了一顿。
随后她在二班班长赵家文的介绍下认识了本人。唔,这个男孩子长得还不错——就是略显清冷——在她见过的男性中勉勉强强能排第二。
第一当然是她永远二十八岁的父上大人,谁让她长得像爸爸呢!
当时那人双臂环抱,仰天十五度,有些无奈又习以为常地眺望天边的云彩。
够臭屁的!
这个高冷臭屁的印象,一直延续到高一下册。在那次月考之后,再次考砸的萧同学默默点了一碗胡辣汤,将食堂的三角饼当作月考试卷,狠狠地咬了下去。
算了,人间不直的,还是投入沈教授的怀抱为好。
恍惚中,她用余光瞥见对面似乎坐了一个人。那人见她没有反应,放下手中的碗筷,伸手到她面前,认真地晃了几下,差点碰到她的鼻尖。
江离猝不及防,口中叼着的三角饼差点掉在胡辣汤里。她一抬头,才发现是白歌。
“怎么,看到我就那么可怕?”白歌蹙眉。
“没有没有,”江离有些心虚,连忙否认,转念一想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便又理直气壮道:“谁让你吓我的!”
“哼,幼稚。”白歌冷哼一声,低头吃饭。
江离一阵心虚,看着白歌这幅讨债的架势,拼命回想。她除了平时浪一点话多一点,应该没惹到这位大佬吧?她好像没说过大佬的坏话啊……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除了在文科课上吃零食……
大概是觉得这么干坐着有些尴尬,白歌忽然问道:“你喜欢弹钢琴?”
江离一愣。她今年只在元旦晚会上弹过一曲,当时弹得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星空》。谢幕之后,她发现后台多了个贴着便利贴的礼盒,上面写了几个大字:江离,弹得不错。江离忍不住笑了一下。虽然她经常受到各种礼物,但是里面那个布丁和别的仿佛都不一样。她不知道那是不是骄傲的味道,这个味道,确实让她难忘。
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好像抱着一大袋零食,坐在闺蜜宋姝文面前,苦苦思索白歌到底几个意思。不会是来撩她的吧?
“除非他有恋童癖。”宋姝文精准打击,“你还不到十四岁好吗?你到人家胸口了吗?”
“我我我……应该是到了的……”江离也心虚,自己确实是有点小了。
江离随手在演草纸上列了个方程,算到一半自己先笑了。这应该列个能量守恒方程,她却列了个动量守恒。动量守恒还没讲到呢!
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白歌的呢?
暑假的时候,她加了白歌QQ。白歌一如既往的高冷,只是她的每一句话都会很认真的回复——虽然总夹杂着“笨蛋”、“白痴”、“幼稚”、“不清醒”。她每次都要怼回去,顺道再嫌弃一下白歌同志的智商。
所以当高二开学之后看到分班名单的时候,她心中竟然有几分窃喜。就像在一片花圃中悄悄长出了一株罂粟,又像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当时她傻傻的不明白,还曾以为是白歌激起了她的斗志。
“我今天早上背完了《归去来兮辞》,你呢?”下早自习后,白歌过来敲了敲江离的桌子。
“《归去来兮辞》十分钟,《陈情表》十五分钟,剩下的时间,我在背《孔雀东南飞》。”江离淡定地一伸手,“下个月十号是我的十四岁生日,你输了,所以我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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