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揉了揉他的头,突然问道:“想不想去疯狂一把,吃一顿霸王餐。”
“嗯?这样不好吧。”
“某个笨蛋自然是无计可施,如果你想,我可以带你去试试。”
江离看了一眼白歌,认真摇头。白歌只怕是要带她去他家店里,这不就相当于见家长了吗?
“明天后天我都不会再过来了。我后天下午的火车,去学校。”白歌突然道。
“嗯,”江离伸出手指,“一起努力吧,拉勾勾。”
窗外的绿草悄悄缩回了嫩芽,只有一片陈年黄叶,悄然飘落。
日升日落,路边的野草肆意生长。在蓝色的维罗妮卡将草坪开成星空的时候,白歌终于回来了。
还在食堂的江离听到消息,连饭也顾不上吃,疯了一般地跑向教室。白歌就坐在教室最后的空桌子上,正在低头对着答案。
“白歌……”江离颤抖着叫了一声。
白歌转过头来,对她伸出了手,说出的话却让江离气了个半死:“我昨晚在火车上写了两份理综,过来帮我对答案。”
所以我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你就让我帮你对答案?
“什么时候回来的?”想了想,江离还是没有对白歌发脾气,“等等你在火车上写了两份理综?你昨晚没睡吗?”
“嗯。”白歌轻轻应着,“今天中午我要去报自强计划和博雅计划,需要某个笨蛋帮我对一下答案。”
果然在这个家伙眼里世界上最浪漫的事就是我陪你一起补作业。
“等会体检回来,来我这里拿些东西。”白歌头也不抬地说。
“OK!今天体检,原定的尖子生联考推迟到了下午,你参加吗?”江离在他的选择题上打了一个大对号,问道。
“嗯,参加。”白歌说,“既然有考试,为什么不参加。”
“你不是有自强计划和博雅计划吗?”江离劝道,“能考上就行了,不用那么累的,休息一下吧。”
“那个只是学校一厢情愿要报名。”白歌终于抬起了头,不知怎么的,江离竟觉得他有些恼怒,“裸考我也能考上,那个,我不需要。不过,对某个笨蛋可能有用。”
白歌总有一种能力,让跟他不熟的人叹为观止,很熟的人想敲死他。不知道怎么的,他总能在江离面前露出幼稚和犯贱的那一面。自从认识他之后,江离总觉得,高冷男神的本质都是闷骚。
牢骚归牢骚,江离还是认认真真地批改着他的理综。中午吃完饭,江离还在回味着今天上午体检的酸爽,有男生经过,坏笑着告诉她:“你们家白歌身材特别好,八块腹肌。”
“谁……谁说是我们家的——”江离一下子有些期期艾艾,这种事,她早就知道了好吗?只是你们家这个词……被点出来感觉好不好意思啊!
江离拿着两个苹果,随手扔给白歌一个,两人排排坐,白歌咬着苹果问:“你能撬锁吗?”
这有何难!
江离摘下头上的黑卡子,掰直捋平,半蹲下探进锁眼,几下之后——果然锁眼被堵死了。
呃,这是培优部部办的锁……
江离讪笑,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那个,那个,你不是要报自主招生嘛,要不去网吧?”
白歌看了她一眼,微微一叹,江离连忙开溜,盯着窗户看了很久,用力一拉——窗户的钩子竟然生生被她拉开了!
“白歌快进来!”江离翻进窗户,招呼着白歌。没办法,门是进不了了,只能试试走窗户了。
自从当年知道了江离招猫逗狗溜门撬锁翻墙上树把臭袜子放人鼻子上叫人起床的光荣事迹后,白歌就知道,江离果然是个熊孩子。她年纪小,本就是家里最小的女孩子,上学又早,在培优班是公认的聪明。大家都让着几分,就把这小孩惯得自由散漫,无法无天。现在这小丫头正叼着苹果,打开了所有的窗户,从这个窗口翻出去,打那个窗口钻进来,玩得不亦乐乎。玩累了,就挑个最高的窗台,抖着小脚丫吃苹果。
白歌还在报名,江离揉揉肚子,翻身跳下窗台,记了白歌的考场考号,趴回办公室睡懒觉。
白歌虚拢了一下江离的乱发。一中午悄然而逝,尖子生联考开始前十多分钟,终于报完了所有的事情。这是难得的大周周末,学校里只有他们这两个班。来往的同学惊醒了江离,白歌拍了她的脑袋一下,问道:“我哪个考场?”
江离打了个哈欠:“啊,跟我走。咱俩一个考场。”
白歌点点头,片刻都未曾休息,抬脚便向考场走去。
学神哪怕已经两天一夜没休息,仍然能秒杀这些个凡人。虽然考完试白歌就乘车回到了衡河,但是白歌的成绩却留在了学校。看到比第二名高出来近五十分的总成绩,江离忍不住脸上狠狠地抖了抖。
这是江离参加的最后一次联考。再往后,她就被家里接走,请了一对一,分早中晚,一天三门课补着。
高考,是一场全民的战争。
从考场出来,江离重重地舒了口气。高考已经结束了?她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
复习的时候她幻想过很多,开黑,唱歌,轰趴,或者长睡不复醒。真当这个时刻来临,反而有些迷茫和失落。
没有目标了。
无事可做了。逛街的话,逛的多了,也就腻了。
白歌去准备考驾照,江离年纪不够,干脆新学了吉他,打算抱着唱歌。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提前批志愿录取。
“喂,我被录取了。戎京大学生物系。”白歌如是说。
“我也是。”江离紧紧握着电话,“戎京中医药大学。”
白歌轻轻嗯了一声,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天色暗了下来,可是太阳照样还会升起。
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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