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是唯一自豪的方面,这一拳便是宣誓,定要抓出那些藏在阴暗中的邪祟小人,二哥的仇他定会以十倍百倍去还。
最猛烈的一拳,爆炸般的冲击,裹挟狂风而至。
兽像如气袋般于受击处深凹,转眼力量波及整体,自上而下每一寸都摇摆不停。
所有人都看傻了,至少围观到现在,只有这一拳可撼动石像整体。鉴别的中年男人更是吃惊,因为他竟然察觉兽像好似被击退了那么几寸。摇了摇头,瞪大双眼死死观察细微,努力去否定先前所想。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不可能再有人一拳就能击动这施以神术的兽像。可石砖上的细小摩擦痕迹却已经证明,兽像真的动了。
柳云寒收回拳头,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心底已然有数,结果绝不会差。
无数双眼睛都盯着那兽像,静待其转换颜色。
初始为土灰,逐渐变浅化作雪白。
这只是一个开始,对于自己的力量极其自信,估计怎么着也会是个深黄靠红。
一息,两息,三息……
兽像依旧只是白色,如纸如雪。所有人都观望着,甚至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眨了眨,但白色依旧还是白色。
柳云寒盯着那兽像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了,心肝也随之紧张快颤。
“根骨:丙四。”
中年门人的喊声宣示一切等待结束。
甲乙丙丁,一二三四。丙四不是最差的成绩,但绝与好搭不上边,甚至中庸皆不及。
“就这?”
“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似的,结果还是不会骗人啊!”
“他真是央帝公的儿子?柳曦煦是他亲哥?捡来的野种吧?”
为什么,明明牟足了劲的。难道是自己以往太过自信,自己根本就不是修行的料。不可能,从小到大唯一在行的便是力量,那大平抬不起的石炎矿是真,那推倒的高墙也是真。
“发什么楞?根骨测验已毕,继续向北测验灵悟。”中年门人出言道。
柳云寒没有动,这结果他无法接受。
“我要再打一次。”
中年门人想了想,慢步至另一个凶狼兽像前拍了拍回着:“好,随你。”
柳云寒点着头,认为是刚刚那座猛虎兽像有问题。这一次他特意来到凶狼像,同样重心下放,蓄势以待,脚掌死力摩擦地面以供全身的力都汇在右拳之上。
砰。
更为凶猛的一击,兽像摇晃的更加剧烈,就如狂风暴雨下饱受摧残的矮树。
等待,亦如先前,只是更显煎熬。
结果出现了,还是那般,一片雪白正如此时他脑中的空白,无法接受。
“为什么?明明我用了力的!”
中年门人显然听到了,不知何时已站在了第三尊妖魔像旁,扶着出言:“还有一次机会,再试试……天资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只分根骨与灵悟,而力量只为根骨强弱的一种表现。兽像为测验根骨所设,即使力量巨大,根骨也会可能极差。”
柳云寒摇头转身,说的也算在理,这些东西就是虚无缥缈,无法准确言说。也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就是为何从小到大舞不起刀剑、学不会神术的原因。漠然踱步,面向人群,那一张张面容笑的更欢,言的更甚,在自己眼底皆满是嘲讽。
人群为其闪开了一条道路,虽不甘却也只能继续前行。远方几张书桌正是测验灵悟之所,恍然间瞧见一熟悉身影,此刻却也懒得理会。
曾认为最在行的东西却只得到“丙四”,中线还不到,凭自己多年来神术修行的笨拙,随后测验的灵悟可想而知定也好不到哪区。
还能留下吗?不禁对自己发问。
不对,肯定哪里出了错。
渐渐减慢脚步,停住不动,暗自沉思。
骤然转身以最快速度奔回,站在中年门人面前请求:“麻烦,我想问下这兽像准不准?”
中年门人一改先前温和态度,神色严厉,话语凶狠:“你是说兽像是坏的对吧……你当穹禹纳新是儿戏吗?灌注神术的灵器是破烂?”
“万一,万一会有差错呢?”柳云寒反驳。
中年男子听闻显然已经动怒,咬紧牙冠,空出的右拳瞬间紧握,猛地转过身朝着刚刚那座兽像就是一拳。修行许久的中年人当然要比他们这帮青少年新人强的多,兽像转变,颜色很快化做红色。
“我已亲身确认其完好无误,还有什么问题?”中年男子情绪稍微缓和问道。
人群的起哄再次响起,有谩骂,也有鄙夷,大多都是单纯瞧不上柳云寒,也有因为他的缘故延误了测验而感到愤怒。
没有理会那些辱骂,目光扫过那一排四个兽像。重新看向中年门人,竟带着笑容低声而言:“为什么每次我击打前,你都要触碰兽像?还有第一遍叫到我时,您却突然喊住了那位年少师兄。若一切正常,我最先应是在妖兽像前测验吧,结果却跑到了猛虎像前。这该是凑巧的吧?”
“几个意思?”中年门人眼神回敬,单手瞬间抓住柳云寒的衣领,语气更重:“你是说我故意害你?你算个屁啊,设计你?”
“那就再让我试一次。”
面对质问,中年门人更为气愤,紧攥衣领的手又添了几分力,柳云寒的脖颈甚至勒的发红。
“李叔,何须对一新人动怒?”
一声清脆喝令,中年男子见到来人立即松手。柳云寒反倒不曾偏头看一眼,因为他知道那正是掌门座下最疼爱的弟子辰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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