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硬的怀晋也是寸步不让，同样强势的回怼：“我不放……他现在是我的徒弟。”
“我以掌门身份再对你说一遍，让他立即下山。”珠轩显然已经耐不住性子，差一点可能就会爆发。
而怀晋也同样强硬，回着：“我虽十多年不曾下山，也依旧是老头亲定的山火师首，统管穹禹五千山火师。你让老头来，我立马就让那小子走！”
终于还是动手了，珠轩挥掌而出直奔胸口。即使看不见，但怀晋的动作依旧不慢，迅速以双臂交叉护于胸前挡下，却仍是被一掌之力推飞数丈，最后脚抵在一块巨石稳住身形。
还不算完，那边珠轩再次扬手，随即便要打出下一击。
而怀晋却放弃了防守，坦然站直，口中怒道：“对，你杀了我吧，就像二十年前那晚。”
此言一出，珠轩瞬间顿住，愤怒的神情转而化解，眉头竟渐渐皱起。收回了手，摆了摆衣袖，怒其不争的说着：“二十年了，旁人的话你不信，我的话你也可以不信，但老头的话你为什么还是不信。”
“只有我不记得那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你们一遍遍的说，一遍遍的告诉我。但因为他是我师兄！我永远信他不会那么做！”本是怒喝而出，但在说过这句话后，怀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心中略带愧疚。
他知道痛苦的不仅仅是自己，在某些方面，珠轩更要痛心疾首。
珠轩淡淡言：“那你知道这些年，他用穹禹神威杀了多少人？毁了多少城？做了多少错事？”
怀晋默默低下了头，一反先前态度，第一次还算平静的说着：“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留下那小子吗。在其身上我不止看到了老幺，还看到了他年少的样子……如果你找到了他，怎么做？”
珠轩不语，深深叹气，沉默良久转身步入通道，背对着停下脚步回答那个问题：“我会亲自杀了他，用他的血祭奠神明、献予福道。”
渐渐已经听不到脚步声，可怀晋仍是痴痴站在原地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转身朝着某处而去，随即弯下腰拾起地上一物，正是一柄短剑。说来也怪，若称其为剑却又太短，半臂多的长度又有些不适合称为匕首。
怀晋紧紧攥着剑柄，用袖口擦拭着剑身。原来这短剑并不是乌黑之色，只因太久不清理沾满污垢。如今努力拭净后，亮银重新显现，就像刚出火炉那般耀眼，剑锋一点红色也若鲜活之血刚刚涂抹。
“醒了。”
此刻，怀晋已然发现柳云寒站在身边，还未再出言，便听闻跪地三叩之声。
“做了我的徒弟，以后便要听我言语。”
“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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