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去看他,他若去远征便又要许久见不到他,父亲,见不到他女儿会发疯的。求你了父亲,你让女儿见一见他,就一面,父亲。”
伍春晓梨花带雨般扒着门在里面哀求着。
可伍嘉元知道啊,她见不到攸宁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自己也绝不会允她去见他,两难之下就只好先委屈女儿几日了,无奈的他摇摇头便下去了。
屋里又传来伍春晓的哭喊:“父亲,不要走,父亲,求你了,让我见一见他吧。父亲......”
任她如何叫喊,伍嘉元只两耳充当未闻一般快步走开,可内心却是心如刀绞啊,只恨他顾攸宁不该招惹他女儿,这个仇他是迟早要报的。
晚饭罢。
太尉府人人都在准备入睡了,唯有箬仪仍在灯下默默抄写着家规,终于最后一个字写完二十遍才算完成。
她放下笔,僵硬的手腕麻木无力已不觉疼痛,只有脖颈低了一下午疼痛难忍。
一伸手去够脖子又觉出手腕生疼,疼的她面部拧得似麻花,可谁叫她长了一张欠收拾的嘴呢,她活该呗,她任命。
缓缓起身来后,又觉腿脚发麻,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她无奈道:“希望这感觉足已让我记住,说错话的后果。”
拿着抄好的家规去找攸宁,其实,他早已经不生气了,闲来无事的他,心平气和的在案前画着画。
来到门前看见南书正笔直的站在廊下,眼珠如捷豹般灵敏,箬仪向他俯身弯腰示意,他回礼,箬仪方进屋去。
她只是觉得,攸宁身边多了个她认为的陌生人后,她便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男装身份,只是好不自在。
见她浑身不适的样子拿来厚厚的一摞纸,攸宁又装出生气的模样放下笔。
“大人,二十遍全都抄完了,也都记住了。请您过目。”
只见她将抄好的一摞家规伸手递给自己,攸宁便拿起一页一页的认真翻看。
上面娟秀的字迹工整细腻,足以证明她是花了很大心思才写完的,想来她还病着,一定累的不行。
突然心里的某个角落一阵刺痛,眉头一皱,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瞧了箬仪一眼道:“记住便好,再敢犯便要以家规论处了。”
“大人,我真的不敢了。那小的先下去了?”
箬仪说着摆手拒绝,直到攸宁点头示意,她才转身离开。
望着那些纸张,攸宁再次研墨,心情大好的他画了一张箬仪的男装画。
攸宁一向擅长人物与山水,只见他大手一挥,画纸上丹青水墨山遥水阔中有一羊肠小路上面有一翩翩公子的背影,毋庸置疑那是箬仪。
攸宁突想起一件事,眼神躲闪着问着箬仪:“呃,昨夜你如何就病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箬仪灵机一动直言:“呃,没有啊,就是吃坏了东西,肚子不舒服了。”
“哦,那是谁为本大人宽衣沐浴的?本大人酒后可有做何逾矩之事,呃,你知道的,醉酒后总会有些意想不到的事发生。”
箬仪皱眉:“呃……没有啊,大人你很规矩啊,沐浴后便睡下了。”
箬仪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她以为攸宁已记不得昨夜的那个吻了。
回想着昨夜那清楚的记忆,攸宁疑惑的心语着:难道是梦?
箬仪又提醒他道:“难道大人您做梦了?”
攸宁点头道:“呃……许是做梦了,做梦了。”
然而此刻的周朝皇宫,冷博衍再次陷入低谷,宫中的生活让他觉得无趣极了,他倒是想去箬仪口中那个四方城外的世界看看。
可他是周朝皇帝啊,他的行踪由不得自己做主。
龙椅上坐着的他此刻竟愈发的想念芫妃了,他心下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摆驾冷宫!”
他下令,抒离听见后,先是一愣,紧接着低头行礼:“是。”
皇帝的轿辇刚出殿门,便有人小跑着去到皇后的千禧殿,皇后一听那还得了,惊坐起,一脸愁容的四下踱步着。
反倒是圆圆此刻很淡定了,从容道:“皇后娘娘,稍安勿躁。陛下兴许只是去看看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再怎么说陛下也不能说话不算数啊。她犯了那样大的错,陛下也是要脸的人,她不可能翻的了身的。”
皇后听完一甩衣袖安稳的坐下,又侧身倚在那贵妃榻上,抬手轻抚凤冠,挑眉道:“本宫只是陪公主玩了一天太累了,哪里躁了?”
“本宫身居正宫,还怕她一个冷宫废妃不成?凉她有多大本事,也不敢做本宫头上动土。”
“去,吩咐下去,明日,本宫要带公主给陛下请安,再请陛下一同用早膳。”
“是,娘娘。”圆圆笑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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