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同飞针走线一般弥合了虞懿琳与符希仲三十七年两岸分离的隔阂,一晃两人已经共同度过了二十三年的光阴。
如同钻石一般,他们的感情并没有被岁月打磨掉原有的光芒,反倒历久弥新,在耄耋之年,绽放出了更加迷人的光彩。
在如今的符希仲看来,人生最幸福的事就是,一手揽住虞懿琳的肩膀,一手握住虞懿琳的手,但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尽管由于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经常遭到小辈们的“嘲讽”,但两人却并不以为意,仍旧保持着似青年恋人一般甜蜜的姿态。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电视剧,剧的名字很长,足足有七个字。虞懿琳戴上老花镜,眯起眼睛,方才看清楚电视剧的名字:“《我的团长我的团》,这讲的是啥呀?”
及至看明白电视剧的内容,两人脸上的笑容不约而同地凝固住了。
电视里,一名军容严整、身姿挺拔的国民党军队上校军官说:“我要的是我的团,我要我的袍泽弟兄们提到‘虞啸卿’三个字,想到的就是我的团长!我,提到我的袍泽弟兄们,想到的就是我的团。”他又说,“军人之命,与国同殇。”他还说,“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有鬼子可以杀!”
电视里,一名疯子似的男人站在江边,他说:“走啊,我带你们回家。”他又说,“我没涵养,没涵养,不用亲眼看到半个中国都没了,才开始心痛和着急;没涵养,不用等到中国人都死光了才开始着急心痛!”他还说,“不吃饭,活七八天;不喝水,活五六天;不睡觉,活四五天;琐事养我们也要我们的命!家国沦丧,我们倒已经活了六七年……”
电视里,一群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男人,用最激昂、坚定的声音唱起了:“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符希仲松开了握住虞懿琳手的右手,轻轻拭了一下眼角,用沙哑的声音道:“我想他们了,想杜维鹏,想我的袍泽弟兄们了。”虞懿琳与丈夫心意相通,道:“那就回去看看,我陪你去!”
这之后,虞懿琳夫妇一直在设法联系云南腾冲方面,四处奔走,为客死他乡的远征军老兵争取叶落归根、回国安葬的机会。经过了一年多的努力,终于迎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来自密支那地区和西保、腊戍地区的十九位中国远征军将士的遗骸,火化后将被迎回到腾冲国殇墓园。
得知这一消息的符希仲夫妇激动不已。虞曙昇知道父母一直以来的心愿,便主动提出向腾冲国殇墓园捐资一百万元。
与此同时,符希仲也收到了来自腾冲的邀请,请他们夫妇前去参加老兵骨灰的安葬仪式。
接到邀请后,虞懿琳开始着手准备行装,却被符希仲拦住了:“不行,咱们不能就这么去。这是件大事,必须好好准备,以示重视。云南腾冲,是咱们曾经携手战斗过的地方,咱们回去,必须得精精神神、体体面面地去!”
符希仲上下打量着妻子身上居家穿的短袖衬衫和休闲长裤道:“而且,你打算……就穿这个去腾冲?”虞懿琳道:“那你的意思是……”符希仲道:“做一身衣裳吧,你做,我也做。”虞懿琳道:“去哪儿做呢?”虞懿琳忽地想起了什么,目光与符希仲对视,两人异口同声道:“瑞祥昇!”
透过商业街熙熙攘攘的人潮,可以看到瑞祥昇门口的客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仲夏时节的北京城艳阳高照,映射得瑞祥昇的金字招牌熠熠生辉。
虞懿琳一手挽着符希仲的胳膊,一手在虞曙昇的搀扶下,缓步走进了瑞祥昇的大门。一见三人进门,门口一位年轻的男店员赶忙迎了上来,道:“三位里面请,我姓庞,您叫我小庞就行。您是想定做呀?还是买我们的成衣呀?”
虞曙昇道:“我想给我妈订一身旗袍,给我爸订一身西装。”一听虞曙昇这话,小庞立马冲虞懿琳竖起了大拇指,操着一口纯粹的京腔,道:“嗬!老太太,您可够时髦儿的啊,穿旗袍,也是,您看看您这岁数,身条儿还保持得这么好,不穿旗袍儿真是可惜了。”
小庞又上下打量了下符希仲,道:“老先生,您今年得有八十多了吧?身板儿还这么硬朗!我身边儿八十多的老人,基本都坐着轮椅呢,再瞧瞧您,这腿脚儿比我们年轻人也不差。”
符希仲微微一笑道:“我今年都九十九了。”小庞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道:“那您……您老这身体……是练过的吧?”虞曙昇不愿再与店员多费口舌,便把话茬接过来道:“是,我们家老头儿年轻的时候当过兵,身子骨儿好着呢,我都比不上。那什么,小庞,你赶紧带着我爸妈去挑衣裳吧。”
饶是如此,小庞还不忘补上一句:“呦,怪不得,我最崇拜军人,真是了不起!”小庞带着虞懿琳夫妇前去挑选布料,小庞的确很是热情,开始为虞懿琳夫妇一一介绍每种料子:“咱们瑞祥昇的布料主要以纺织类为主,其中,又以丝类织物为我们的主营。您看,这是塔夫绸,是起源于法国的纯桑蚕丝高档熟织绢织物,它的优点是光滑,不易沾尘污,非常适宜做女士的礼服;这是香云纱,它的优点是日晒、水洗均不易褪色,防水性能还很强;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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