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是喝多了,有些记不得了。”小发找了件粗布袍子给张平披上,回到正厅三人席地而坐,他故意假装酒后失忆:“你们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翁和阿娘去西域已经一年多了。”小发本名黄解发,是风月楼的小管家,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心思敏捷深得老板的喜爱:“自从他们走了以后,咱们家的生意便一落千丈,以至于到了今天这般地步。”
“我刚才听那客人说我们曾经是名满天下的风月楼,”张平“啪”的一声拍了地板一下,有些不满地说道:“现在怎么会变得如此这般没落?”
“这,这个……”
小发和翠儿低着头对视了一眼,话到嘴边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们倒是说啊!”张平眉头一皱朗声说道。
“郎君,那我可说了?”小发一双小眼睛盯着张平咕噜咕噜地转着察言观色,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
“说呀!”张平有些不耐烦了。
“阿翁和阿娘离开的时候让你好好管着咱们这风月楼,可是你……你却……却”
“我?”张平睁着大大的眼睛惊讶道:“我TM怎么了?”
“你,你一天就和王家郎君到处吃喝玩乐,什么事情都不管,天天喝得大醉不归,还挥,挥金如土!”小发坐直了身子,鼓起勇气说道:“现在人都走完了,只剩下我跟翠儿了!”
翠儿闻言眼中泪光闪烁,用手绢捂着嘴,轻轻地抽噎着。
“原来这位林枫是一个纨绔子弟把家业都败了!我TM怎么这么倒霉啊!”张平现在搞明白了这风月楼的情况,心里暗自思忖:“先这样吧,等我想一想再说。”
“好啦,好啦,别哭了!”张平看着小发和翠儿伤心的样子,再看看这空荡荡的房间,心中不免泛起了怜悯:“先吃饭吧。”
“郎君,没有饭!”
“只有煎饼,和掺了水的酒,您只能将就了。”
……
夜幕降临,张平独自一人漫步在平康坊里。
大唐崇尚自由之风,对性生活也及其开放,平康坊是当时天下第一的风花雪月之地,文人骚客流连忘返其间,坊里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在包办婚姻的封建社会之下,爱情只能在这里生长,青楼里诞生了太多的才子佳人。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其实这首诗写的就是中了进士之后,士子们的第一件事不是真的去看花,而是来平康坊找妹子和乐子!
“原来长安城是如此的繁华啊!”
张平看着这平康坊里楼台错落,一盏盏灯笼沿着屋檐一字排开把这里照得灯火辉煌。
达官贵人、青年才俊穿梭其间,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满足的笑容。
亭台上有香艳的女子抚琴而歌,楼船里有舞女妖娆的身姿晃动,酒肆里传来行酒令的豪迈之声。
“哟!”
“林郎君您来啦!”
“进来看看我们新来的胡姬?”
走到一间叫做花满楼的宅子大门前,一个女子甩着一条红丝巾在张平面前轻轻地扬了一下,顿时一股刺鼻香风袭来,她浓妆艳抹体态丰腴,只是年纪稍长,一看就知道是老鸨。
“你认识我?”
“哟~您可是我们的大客户!”中年妇女贴身过来,笑容很夸张。
张平好奇地探头往门里一看。一个轻纱蒙面的妙龄女子正在大厅中翩翩起舞,围着她坐满一圈客人,正在如痴如醉地看着女子妙曼的舞姿。
胡琴之声传来悠扬动听,薄纱之下胡姬的身姿若隐若现,看得人心头暖流荡漾,即便站在大门外远远看去都叫人流连忘返,要是进去坐在她跟前,品着酒细细观赏那岂不是神仙般的享受吗?
张平本是个潇洒的人,风花雪月谁人不爱?他真是想进去开开眼界。
可是,伸手往衣袖中一摸,无奈囊中羞涩啊!再看看自己这一身的粗布袍子,只能强忍正在狂躁分泌的荷尔蒙,收敛了心中豪气仰天长叹:“哎~!”
“郎君叹什么气啊?”
“今天有事,我改天再来!”任凭那女子如何相劝,张平扭头便走,很是坚决。
“哎,穿越到了盛唐,却是一个落寞小郎君。”他心中很不爽,埋着头径直往家里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哼着歌:“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风月楼门前冷冷清清,连个灯笼也没有。相比这平康坊的灯红酒绿,这里简直就是格格不入,跟郊区差不多。
尤其是对面的坠星楼,人来人往,歌舞升平,欢声笑语传来让人心生失落之感。
“我要怎么样才能回到现实去?”张平默默地走进了风月楼,形只影单地穿梭在黑漆漆的廊间。
与这盛唐相比,其实他更愿意回到现实,毕竟家人和朋友都在那里,而且在现实里他也是一位成功人士。
“吱嘎~”
他推开了房门,走进了自己的卧室,点亮了蜡烛。昏暗的烛光,飘零的帷帐,纷乱的物件,可以看出这屋里原有很多摆设的,现在却有些空荡,处处都透露着冷清。
“不会是我的手机吧?”
张平正扫视着房间,突然。书架上有一个东西闪了一下光,他立即眼前一亮,拿着烛台快步上前看个究竟。
原来是一个陈旧的绘卷,一条丝带上已经布满了灰尘。
“这玩意怎么会发光?”张平拿着绘卷翻来覆去地看着:“莫非我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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