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伯父?别乱叫!说吧,你要多少钱?”
“什么我要多少钱?”何止显然一愣。
“买……买那个什么记录,多少钱?!”
何止扑哧一笑:“伯父,您见了我,难道不应该先谢谢我救了您女儿的命,然后再问问恩公的姓名吗?”
“行,你谁啊你?”
见何止这般德行,这般打扮,沈沉十分自信地认定了:救命之恩也好,开房记录也罢,反正这人就是讹钱来的,就算不是钱,也是看上了自家别的什么东西。所以这般,他随口问道。
“在下,何止。”
沈沉傻了眼:何止何止,就是新闻上那个孟放的亲儿子?
看他呆若木鸡的眼神,何止微微浅笑:“没错,我就是孟放的新儿子,也是亲儿子。”
“你、你干嘛穿成这样?”
“因为我救你女儿的时候,就穿了这身衣服。我怕我换了衣服,到时候她认不出我。如果您不信,可以把香香叫来,让她认认。对了,她最近修养得怎么样,全好了吗?”
沈沉有些犹豫,拦住大门的手微微松了松:“那你们……那个,那个是怎么回事?”
“那个?哦,我们早就那个了啊。不信,您也可以问她。”
沈沉彻底呆了,原来,当初女儿说的那个男人,就是孟放的亲儿子。顿时悔不当初,懊恼不已,却又不能表示出来。只能继续垮着脸,装着深沉:“进来说吧。”
何止悠悠捡了个沙发,甩袖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用右手中的扇子敲击着左手掌心:“我这次来,是替我爸来的。有件很重要的事,想和沈总商量一下。
听说,你们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让给了URBAN,并且还想拿着热钱去给他们投资——难道你女儿没有告诉你们,这场事故的背后,是些什么人吗?”
“我知道,她都和我说了。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一次!”
“沈总爱女心切,我倒是理解。不过,你难道真的以为,你对他们言听计从,事情就解决了吗?正义,终究是要战胜邪恶的。”最后一句,何止说得意味深长。
沈沉动容了:“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请您拖着,别掺和这事。等到正义战胜邪恶的那一天,您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
“……”沈沉琢磨着:“拖着,要拖多久?”
“天启集团开董事会的那一天。”
又兀自琢磨了一阵,沈沉想明白了,如果新东家真的不干净,那最后,很可能家业不保,自己还要陪着蹲大牢。与其如此,不如就拖一拖。
按列,董事会一个月举行一次,一个月,他还是拖得起的,想着,终于点头:“嗯,你说的事,就这么办吧,不过,我只能等到下个月的董事会。”
“好。”
沈沉瞄了一眼何止,见他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模样,不觉倒生出几分欣赏来,又放宽了待他的尺度:“我和我太太商量过了,让香香去法国进修芭蕾。你可以去找她,道个别。”
说着,眼光向着走道尽头的望了望:“最里面的房间。”
何止弯了弯嘴角,两手一撑,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谢谢。”
敲了敲门。
房门自动开了。
“看来,高高在上的沈小姐,有着一颗粉粉嫩嫩的少女心。”眼下,沈香香的卧室全是蕾丝花边加粉色系装饰,化妆台上,摆着十来个美得不可方物的人偶娃娃,个个都打扮得明艳动人,奢华娇贵。
“你们外面的话,我都听见了。来道别的话,就不必了。还有,恭喜你。”沈香香立在窗边,也和她爸方才一般,捧着红酒杯,眺望江景。轮船的汽笛,长鸣不已,如呜咽之声如泣如诉。
“怎么,我来都来了,你也不赏我一个转身?”
她没有说话。
何止喃喃道:“女人呐,口是心非。”
她似乎并没有听见,而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半晌,讷讷问道:“你这么想继承天启,是为了她吗?”
她终于转过了身,却只见眼前人,摆出了招牌式渐欲迷人眼的笑容,轻飘飘地说:“你希望我是为了她吗?女人都想麻雀变凤凰,就不准男人青蛙变王子呀?沈姑娘,说不定我以后要娶的人,是你。”
沈香香愣了一愣,着实看不透眼前谜一样的男人。
“后会有期。”
何止飘飘转了身。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孟放的亲儿子,所以才和我……”
“讲真,纯属偶然。”何止回头又笑了笑,压低了嗓门:“而且,我再说一遍,那天,是你主动的。还有,对你救命恩人的态度要好一点,不然要遭报应的。”说罢,退出了房门。
沈香香怔了一怔:他?那天,是他救了我?
再回神,两三步追了出去,人已经不见了。
***
迷摄影。
苏晓梦和十洲离开有一段时日了。许临川没有敢问,问他们还回不回来。他生怕一问,要回来的人就不回来了,而客人,要来的也不来了。只能对外宣称,两人请了长假。
受到影视基地坍塌事件的波及,影视基地分店以“关闭整修”的名义停业了。
按照目前的形势,只要天朝盛世影视基地一日无法证明清白,没有新东家接盘,迷摄影的气数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失去了苏晓梦和孟十洲,迷摄影的客流量也一泻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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