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寒哥。你那边啥情况啊？”大平也结束了根骨测验，两人恰好相遇。
柳云寒回头望向来时路，那里依旧熙熙攘攘，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撇着头正看向他的方向。
大平接着话题说着：“是不是你？就是你，我就知道。”
“什么是不是我？”心中自然明白他所指的意思，但秉性做人需得谦虚，装着听不懂的样子，心底却还是有些骄傲的。
“哎呀，你太虚伪了啊，还跟我装。一拳击飞，两拳击碎，穹禹史上绝无仅有啊。”
大平对这装模作样充满了鄙视，但语气中多少还是带有些许佩服的。
“低调低调，就是正常发挥了。要不是怕他们说我有意损坏，全给他打碎咯。”
傲娇的语气更令大平作呕，还不抵刚刚那副虚伪模样。
调侃两句两人还是在偌大广场之上向北而去，下一项测量灵悟应该会简便的很。不再有人群胡乱堆积，几十张方桌有序的摆放排列，每张都由穹禹门人负责。
两人融入队列等待，估摸用不了多久就会轮到。自然不可能干等，离得远远的还是跳着脚拼命观察那边是如何测量领悟的。瞧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究竟，每个人在方桌前停留的时间都很短暂，好像就只简单交谈两句就完事了，效率快的惊人。
看也看不明白，所幸不再操心，轮到自己时候就明白了。转回头打算与大平再闲扯两句，视线却扫到了峭壁下的大殿，原本现身的珠轩掌门此刻已经不再。
柳云寒突然想到了什么，冲着大平询问：“珠轩掌门如今已古稀年岁？”
大平想了想，回到：“不太清楚，怎么认为她那么老？”
因为柳云寒的央帝阿叔年近六旬，头发虽有白丝，却也没像珠轩那般洁白如雪。
“我想起来了，掌门继位时才三旬多，如今仍是五门掌门中最年轻者。传闻她那头发好像是一夜而白，一门之长、又是五门福道之首，肯定身心俱疲……关心这干嘛？”大平说着。
柳云寒调侃着回到：“呆着也是呆着，闲聊呗。白发本就显老，她还留那么长，就披散着也不扎起，远远看着都及腰了吧！”
说的也在理，大平附和的点头。好像想到什么突然来了兴致，说：“像他们这种高人行事都古怪。你看当世圣神莫老，天下修为第一，有史以来唯有可能破十者，没有缘由无声无息就卸位隐退。小二十年了，也不知老人家身体如何。”
柳云寒同样赞许点头，只是莫老如何这个问题不大好说。
话未说完，大平再道：“就说你二哥这般高手，不也有些古怪。”
“放屁，我二哥可正常的很。”
聊着聊着竟突然扯到自己身上，这多少还是出乎意外。
“两河防战，百骑夜袭万军大营，取叛将首级生生逼退敌军？还有灭梁一战，命众军绕后，不带一兵一卒独身背戟硬破梁都城门。你二哥要是正常，那天底下就没正常人了。”
听闻，柳云寒默默低下了头，突然回忆起二哥最后一次离行前，摘下自己因调皮而带上的战盔。转念，那顶头盔破碎不堪的模样再现眼前。
大平并无恶意，只是闲谈着话赶话聊到此。而且心中所想也并非话语表意，见柳云寒表情转变，急忙道歉：“寒哥，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不正常，是……是一种赞许，钦佩……”
“哎呀，平哥，我知道，就是提到二哥难免想到许多。”柳云寒说着，心底自然没有多想。看着大平自责的表情，立即露出笑容，说着：“你说的对，不正常的人才能破九，像我们这种才叫正常。破九者或多或少都沾点毛病！”
“对，那十二……十一个人都有病。”
十二？十一？大平倒是清楚的很，可他怎么知道这世上究竟有几人破九呢。难道就不存在远离世俗一心修行的隐士吗？
“你咋这么肯定当世破九有十一人？”
大平开口前抬起手指着，左右转了好几个圈终于指定方向，道：“那边偏锋上的高塔，称明光阁，其顶绕着白光，每一个便对应一个当世破九者，十一个便为十一人。”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因身处主峰视野受限不从得见。虽然他方向也指反了，但已然知晓，正是初入北守镇时远眺所见，立于右偏锋顶闪烁耀眼光芒的高塔。
“如此神奇？”
“当然，没人知晓它从何而来，有说是穹禹开山始祖所创，也有说是神明设立。反正就是指修为境界的指路明灯，若有新的破九者出现，便要多亮起一盏。若有旧人亡故，便会熄灭一盏。”
想来，二哥在世时，阁顶闪着十二盏白光，梅水之后便只留十一盏了。
福道山门果真神奇，自从来到穹禹短短半个月所见所闻新奇奥秘众多，这是他在曲阳闻所未闻的。本还想再详细聊聊，可还没开口就被前方穹禹门人提醒，已经轮到他们进行测验灵悟了。
随着指引上前，随机站在一道方桌前等待。而大平也选定位置，两人相隔还是有段距离的。
自报家门姓名，负责的穹禹门人之简单看了看他嘱咐着：“伸出手，需破个口子用几滴血，不会太痛。”
柳云寒照做伸出手掌放平，只见那门人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渐渐生出白色光芒，如火焰般摇曳。随即白火擦过掌心，瞬间血肉被隔开小口涌出一丝红，好在确实没有什么疼痛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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