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拱白菜的猪
“师父，给，籽都已经去了。”
柳云寒乖乖的将用心挑好的瓜递给怀晋，先是愣了一下才接过啃了一口。在吃完的过程中柳云寒就一直默默站在身边，毕恭毕敬，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怀晋不紧不慢的终于啃完了瓜，柳云寒急忙弯腰去接瓜皮，可怀晋却不领情直接一个瓜皮就扔在了柳云寒的脸上，顺带又照着屁股补上一脚，呵斥道：“这么闲，今日的活都做完了？那锻造就加到十五件。”
柳云寒抹了把脸，还是带着灿烂笑容，辩解道：“别别别，我这就去。师父你平日酒喝的太多对身体不好，昨日下山我特意给您买了点好茶，还专门用木头做了个茶杯。没事多喝点茶，已经给您沏好了。”
说着又递上那新做的简朴木质茶杯。
怀晋疑惑的接过，想了想还是抿了一口，悠然的说着：“你当我傻啊，几文的茶沫喝不出来？有事赶快说可别在这恶心我。”
柳云寒见有机会，急忙半蹲下给怀晋捶腿，谨慎的说着：：“师父，逐分聚是个啥？”
怀晋早就猜到这小子肯定又在打着什么算盘，却又喝了口茶，平静解释道：“就是检验门人有没有足够的能力捉妖，更直白一点说就是测试门人在面对妖兽时能不能自保，活下去。如今年岁妖兽数量虽已大减，但捉妖投门依旧是极其危险的行当，每年为此丧命的门人可是多的很。”
柳云寒大概理解了，怪不得穹禹年年纳新，每年都有不少门人丧命于捉妖。
“师父，那逐分聚是怎么个流程？”
“山脉后的树林中投放不少破珠子，找到一个就算通过了。”
听着倒是蛮简单的，好像没什么难度。
“那师父……”
话还没问全，怀晋直接出言打断：“可闭上嘴吧，你不就是想去参与吗？”
徒弟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作为师父岂能察觉不到，但结果却是直接否决：“你是山火师，上次触犯门规是我护的你。珠轩一直对你厌烦，这要被抓住，我可懒得再去跟她对峙了。”
“我参加逐分聚是为了帮大平，大平有恩于我。正好也算磨炼您教的逍遥自在决，肯定不会被抓住的，而且我也做了准备。”
于是柳云寒从怀中掏出昨日购买的道具展示，怀晋拿过打开木盒，用手仔细摸了摸。摇了摇头，不屑的说着：“低端玩意儿，不过也足够遮住你那张丑脸了。那你就去吧，但是必须给我给我把最好的那个珠子带回来，要不然就滚蛋。”
柳云寒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简单怀晋就同意了，甚至事先准备的一大段说辞都还没用上。
“对了，师父，逐分聚的珠子是什么样的，您了解吗？”
怀晋竟然笑了出来，那样子得意的很，语气听着满是骄傲，道：“那珠子就是当年我为……我造出来的，本打算是作为兵器来用，但相比剑身更难操控，后来就当做逐分聚的工具了。”
“那珠子有什么特别的吗？很难抓吗？”
“行了，闭嘴吧，等下我直接打一个新的，你自己琢磨吧。”
怀晋明显是被墨迹烦了，举起茶杯还没入口就被柳云寒一把夺下，强拉着他的胳膊就要往外走，略显兴奋的催促着：“您不说这茶不好吗？那就别喝了，以后我买好的孝敬您。咱还是先去打个珠子吧！”
“那我也得喝完这杯啊……”
柳云寒可没给他机会强拽着向外而去，怀晋心中咒骂这臭小子力气真大，下手还不知轻重。
两人很快就抵达工洞，这是柳云寒第一次旁观怀晋的锻造。即使眼镜已经看不见，右手也没了两指，但曾经几十年日以继日无数次的锤炼早已如火纯情登峰造极。什么时候下料，什么时候熔铸，以何种方式淬火，落锤用多大力气皆了然于胸。
但对于温度的把控还是得求助于柳云寒，毕竟那么高的温度眼睛瞧不见，也不好用手去摸，逍遥自在诀的在此刻也不可能完全将其把握。
就在柳云寒感叹至目瞪口呆之际，那逐分聚所用的珠子已然完成，用时还不到半个时辰。
从水中将珠子拿出，详细观察，不及拳头般大小。除了两道对称的简易折叠花纹外，其余部位光滑圆润，是近乎完美的球体。
柳云寒看的出神，不禁询问：“师父，这珠子与逐分聚所用的一模一样，毫无分别？”
“当然，一个模子出来的，毫无分别……可别动啥歪心思啊！逐分聚那些都被珠轩附以生力，返回交出时会验别真假的，可不能用你手中那个滥竽充数。”
听闻，柳云寒点了点头，又仔细观看许久后顺手将珠子放进衣怀之中收好。
……
奋力拼搏的时间总是会让人感觉时间飞逝，转眼不到十天比便是那鉴别门人实力的逐分聚。
为了备战逐分聚，柳云寒更加按照怀晋的要求严格实行，从最初的每日锻造五件铁器反复从冰潭中捞出，加量到每日十五件。完工速度反倒是越来越快，一般天刚刚黑就已经完工。对于逍遥自在决的掌控也是更加精进，对于身边生力的借用也要比之前强出不少。
可现在柳云寒却在工坊洞穴暗自沉闷，一次冰潭还没下过。脚下正堆着各种废料，也有多把初具成型的长剑，就随意的扔在地上不管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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