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锤一扔，叹了口气，显然这一天所造皆不附和心意。
有人正在走来，能感觉到不是怀晋，此处洞穴特殊显然不该有外人到来。
注视着，辰宁竟然出现在洞口。她看了看遍地的狼藉，竟然调侃着说了句：“怎么，不打算活了？”
柳云寒疑惑她怎么会找到这来，一般登上偏锋，不是给师父送些酒食就是有珠轩的话要转达。所幸直接询问：“你来这干嘛？我师父应该在上面的洞穴睡觉呢。”
“我知道。”辰宁如此回答。
那就是专门来找自己的？还是为了那日被自己吊起来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这虎丫头也是有够记仇的。
突然辰宁向洞中迈步，柳云寒瞬间全身都进入防御状态，战战兢兢的警告道：“我现在可不比以前啊，不怕你了，别逼我下死手。”
辰宁理都没理，大步走进拾起地上一把遗落的半成品长剑，看看了，淡然的说着：“师叔没在洞中，师父有话要我转告。”
柳云寒点头，他倒是不关心珠轩找师父要干嘛。侧重点在于师父现在不在洞中躺着，也不知道这老酒鬼会跑哪去。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就在这等师叔。”
辰宁说过便在洞中踱步，左看看右瞧瞧，一会拿起块石头，一会又碰碰铁砧。
柳云寒总感觉她好像在挑选趁手的东西。
已是烦闷不堪，本就没有心情再打铁。如今身后还有个不稳定的因素存在，更是无心锻造，生怕那虎丫头会从后给自己偷袭来一下重击。
所幸防护用的围裙、护手都摘下，靠着墙往地上一坐。
想了想，问着：“师姐，这次逐分聚参加的人多吗？”
辰宁竟然瞥了个白眼，瞪了一下又背过身去，但沉默过后还是回道：“还好，千人上下。”
柳云寒琢磨着逐分聚五年一次，以辰宁年岁上次通过，她也就十三四岁，那么小就能有能捉妖的实力还是有些佩服的。
“师姐，你所遇过的妖兽，真的如传闻中那般凶悍吗？”
柳云寒纯属好奇，生在曲阳的他虽早就听闻世间有妖兽作乱，却从未听说身边有村落或是城镇被侵扰过，更没见过有人曾被妖兽侵害。
辰宁停顿许久才简短回复：“还好。”
中间停顿并非是她不想搭理，而是在思考。她从未遇过什么妖兽，除了那次到曲阳柳家吊唁就再也没下过山，因为她根本就没参加过逐分聚，甚至这次也肯定不会参与。
“参加逐分聚的门人大都破几啊？”
“闭嘴，还有完没完？”
辰宁竟突然有些生气，直接带喊出。
柳云寒不解，以前她虽也反复无常，但神情态度都是不屑与无视，这次明显是带有怒气的。
洞中瞬间安静了，两人谁也不动。但柳云寒或许已经猜出其中原因，缓缓道出：“你没参加过逐分聚，是珠轩不准吧？”
辰宁微微瞪大的双眼，已经印证了柳云寒话语的真实。
不语，也同样背靠着墙坐下，洞穴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柳云寒突然站起身，朝着洞外大声说着：“师父，你躲在外面干嘛？”
随之，怀晋竟然真的背着手探出身子来。辰宁瞧见急忙起身示礼，说道：“师叔，琉璃宫门人后日便至，特意约您相见……”
怀晋摆摆手打断，回到：“我知道，我已与你师父见过面了。”
既然任务达成，辰宁便打算离去，但怀晋却语重心长的对其说着：“我这个傻徒弟，性子直，嘴快。虽然少时缺少关爱，但心智可一点不坏，往后他要是惹你生气了呢，就揍他一顿解气……”
“师父，你说啥呢？”
柳云寒倍感无语，也不知道怀晋这有的没的究竟几个意思。
辰宁也是不懂，但还是礼貌的露出微笑道别。刚迈出洞穴，柳云寒却追来上来，态度诚恳的说着：“她不让你参加，是怕你过了就能下山，会遇见不少风险。在我看来，越是这样就越要参加，给她看看我们能行。当然规则固然重要，但有时候打破规则更为重要。”
说着，柳云寒还伸出手拍了拍辰宁的肩，就如兄弟间以示鼓励。
这次辰宁却没有条件反射的过激行为，只是微微低下头。
怀晋在后方知晓了全部情况，竟露出一脸痴笑，小声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拱白菜的是这头猪，我跟着操什么心呢？”
听闻柳云寒返回的脚步，怀晋瞬间收回了笑容板住了脸。
“师父，你刚刚那话是……”
打断柳云寒牢骚的是怀晋扔过来的长条包袱，刚刚一直被他攥在手中背在身后。
柳云寒疑惑着将外层麻布掀开，是一柄裹在剑套中的短剑，用力拔出，亮银赤锋，正是师父的宝贝残剑。
“你都打一天了，不就是没有满意的兵器好在逐分聚上使用吗？宝贝借给你了，可不准瞎用，放在套中捆在腿上……警告你……”
柳云寒乐开了花替师父补充道：“要是丢了，就削我为剑。我知道，我知道。”
“不要说丢了，就是刮花一点，我都要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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