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开始吧
看着手中漆黑的小药丸，柳云寒不禁皱起了眉头，闭上眼送到嘴边，却又有一股腥臭扑鼻。狠下心，扔进口中生生咽下，干哕好久。
缓过来又取出那两根短细针一左一右插在耳下半寸，再将类似猪皮似的东西拿处，两个绷直贴在双颊拉伸肌肤，一个在贴着下颌线用来扯动脸皮。
短暂过后，竟真的有所反应，能明显感觉脸部肌肉微微抽动，鼻子稍有膨胀渐渐变得挺拔扩张。用手摸了摸脸，除了感觉脸颊两侧小了些肉消瘦许多，其他倒也没什么了，毕竟仅靠双触摸还是比较难发现变化的。
身边也没镜子或是水面，看不到具体样子，估摸着应是变脸成功了。
就在此刻，突然响起震天的锣鼓，昭示逐分聚正式已经拉开序幕。
柳云寒身处主峰后山，正是从山腰宗门通往山脉后无人树林的必经之路。待正式开始之际，参与的门人都要从此路经过，到时直接混入人群与大平相聚。
逐分聚，五年一次，穹禹门人若想有所成就必须经历的过程。但也听说不少人会避而不及，因为一旦通过之后就代表着要像一名战士一样正式踏上血腥厮杀的战场，极大可能会因此丧命。
每次这种仪式开始前都要啰嗦一大段话，柳云寒等的不耐烦，直接找到一块石头坐下。
消遣之时，一声尖啸划破长空，随之头顶一道金光闪过，速度之快甚至于天空留下一道耀眼残影。自主峰而来飞袭后方树林，柳云寒知道那飞物就是师父所锻的圆珠子。
金光刚刚闪过，又有数道紫光并排而来，依前者路线直扑密林之间，转瞬即逝。眨眼间遮天蔽日的白珠成群飞过，斜飞向下不见踪迹，独留余音充斥耳畔。
柳云寒摸了摸右侧小腿，以确认师父的残剑还在。随后又抚了抚衣怀，已经做好准备加入接下来抢夺的混战。
渐渐终于感应到人潮席卷而来，柳云寒顺势先躲藏身影，直到瞧见大队人群飞奔，争先恐后的下山。
也有不着急的，慢步缓行。虽然那珠子数量有限，却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捕捉的，就算第一个冲到树林也有很大可能什么都找不到。
瞧准时机，混入了人群，左顾右盼寻找大平的身影，终于发现同样提着剑不紧不慢四处张望的大平。
走上前，直接架住他的肩膀远离人群，虚张声势道：“兄弟，要不结盟吧，一起去抢别人。”
大平明显被唬住了，疑惑的眼神，甚至皱起眉，嫌弃的回到：“你谁呀？什么味？你口臭吧？”
不可能，自己在偏峰上虽说洗澡有些难办，但每日应有的洗漱可是从未少过。收回手捂在嘴边呼气，确实一股难闻的腥臭。只好气愤的说着：“靠，还不是你给的那个破药丸。”
大平这才知道柳云寒的身份，紧紧盯着他的脸瞧了半天，说着：“寒哥，那东西果真好用，虽然没眉宇之见细瞧还是和以前一样。”
“废话，要是不好用，你我就真成二百五了。”
说笑中，两人尽量远离人群，当然也没人会注意他们，心思大多都放在那急速的珠子之上。
终于踏入那广阔无人的浓密树林，此地再向北百里外便是无际的冰原，传闻莫老就是那处隐居修行。如今是夏日还好，一入秋就会寻迅速降温，覆满白雪。
“这次逐分聚的珠子有三个等次，白、紫、金。数量逐级减少，白色两百，紫色十个，今年新加的金色就只有一个。就一条规则不准越界去冰原打扰莫老，还有就是谁能带回金珠子，掌门承诺会有丰厚的奖励，据说好像是让最好的山火师为其打造一柄良器名剑。”
大平讲解着。
柳云寒不解，为何穹禹门人都喜欢用剑呢，师父也曾提过相关的话语。
大平猜想着说道：“因为福道蝶剑呗！对此遵从与膜拜，自然要向其看齐。当然还有穹禹神威剑合极咒，只有用剑才能发挥其最大威力吧。”
“那你现在会用不？真就有那么厉害？”
剑合极咒天下闻名，柳云寒也听过不下几百次，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却完全不知道。十分好奇与自己所练上限极高的逍遥自在决相比，孰轻孰重呢。
大平不自信的微微点头，说着：“唉，我也就那样吧，破三的水平能强到哪去！不过后期精进修为后，听说高手以剑为引，施加生力，可舞地火、弄空水、御天雷，威力无穷尽也。”
天雷？
两个字振聋发聩，正是央帝阿叔曾说过的。
“黑色的雷吗？”柳云寒问着。
大平疑惑又不屑的看着柳云寒，道：“雷哪有黑色的，就是那种寻常的雷嘛，最多带点紫、黄、红的偏色罢了。”
“哦。”
时隔许久，不禁又记起那个叫李大的怪人，明明就真切的见到了他手掌间有跳跃的黑雷。
“寒哥，寒哥，我们是不是得加快步伐了。”
大平的声音拉回了思考的柳云寒，注意到此刻他们俩还在树林的边界，已经算是最末端的了，其他人基本都早就远涉其中了。
“平哥，崔过参加这次逐分聚了吗？”
大平点头。
“他什么水平？”
“破四以上吧，他底子好，要不是被贬下地等可能已经破五了吧!”
柳云寒不禁露出笑容，再问：“平哥，你打算争夺金珠或是紫珠吗？”
大平直摇头回到：“我能拿个白珠就行了，可以下山找机会回家见我爹就知足了。”
既然如此，柳云寒此行的思路瞬间清晰了许多，那就按事先盘算好的来做吧，按部就班实行自己的计划。
“对了，辰宁参加了吗？”
大平想了想，回道：“好像没参加，我也不太清楚。”
她终究还是不敢违背珠轩的意思，想来不知为何竟生出一丝惋惜。
无所谓了，于是开始抻了抻肩，转了转腰，摩拳擦掌的热身着说：“让我们大干一场，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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