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相如不甘示弱,立即高声响应道:“请秦国把国都咸阳送给赵王,作为寿礼!”
就这样一来一回,直至整个酒宴结束,秦王的风头都没有盖过赵王,赵国也保持了应有的尊严。
渑池会结束,赵王一行回到赵国之后,赵王认为蔺相如的功劳很大,便授蔺相如上卿的官位。这么一来,蔺相如的官位就在廉颇之上了。
这使得廉颇的心态很不平衡,他愤愤不平道:“我是堂堂的将军,出生入死,战功无数。蔺相如只不过是凭着一张嘴皮子,如今居然爬到我之上!何况他出身那么低,最初不过是宦官家里的食客。现在我位居他之下,实在是倍感羞辱!”
廉颇气愤之余,甚至扬言道:“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当面好好地羞辱他一顿!”
这番气话很快便传到蔺相如的耳里,从那以后,蔺相如便常常刻意避开与廉颇碰面的机会,以免和他发生位次先后的争执。甚至后来有一次蔺相如在出门的时候,远远看到廉颇,便命令车夫马上回避。
久而久之,蔺相如门下的食客都对蔺相如这样的做法感到非常不以为然,便一起带着质问的口气问蔺相如:“先生和廉颇是一样的地位,如今廉颇口出恶言,你不为自己争个公道,反而处处畏惧他、躲着他,你的勇气都到哪里去了?我们可都是仰慕你的勇敢和高尚的道德才纷纷来投奔你的呀!你在廉颇面前表现得这么胆小,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蔺相如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反问道:“依你们看,廉将军与秦王,哪一个强?”
众人异口同声:“当然是秦王强。”
蔺相如说:“这就是了。秦王那么强,我都敢两度当众给他难看,让他下不了台,还气得牙痒痒的,我怎么会是个胆小的人?只是我若与廉将军不和,就像两虎相斗,无论我们两个倒下哪一个,对整个国家社稷都将是致命的伤害!所以,为了国家前途,我怎么能斤斤计较于个人的恩怨呢?”
又过了一段时间,廉颇听说了蔺相如这番话,深受感动,同时也感到万分惭愧,便解开上衣,露出背部,光着膀子,背着刺人的荆杖,由宾客领着来到蔺相如家请罪,并有感而发道:“我是一个卑鄙的小人,过去一直不知道您对我宽容到这样的地步啊!”[82]
廉颇勇于认错的气度,也令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非常佩服和激赏。蔺相如和廉颇从此完全消弭了矛盾,后来还成了生死至交。
戏曲故事中的《将相和》,讲的就是蔺相如和廉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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